ENSO中性“假面”，巴西秋末出现厄尔尼诺或拉尼娜的可能性有多大？

根据国际气象机构分析的数据，4月初，赤道太平洋地区处于中性状态，即不存在经典形式的厄尔尼诺和拉尼娜现象，而拉尼娜模式也去年冬天到来的短短几个月后终于结束。最近的拉尼娜现象本应在2024年夏天就开始，但最终延迟到12月份出现。延迟开始意味着拉尼娜现象在冬季开始前没有时间增强强度。因此，当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宣布拉尼娜现象于1月9日正式开始时，研究人员预计它会比平时短。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拉尼娜模式短暂出现后旋即谢幕

NOAA的最新数据显示，热带太平洋在3月份再次变暖，因此拉尼娜现象正式结束。我们现在在ENSO周期中处于中性状态，这意味着没有活跃的厄尔尼诺或拉尼娜现象，预计中性将持续到北半球夏季。

ENSO周期平均每两到七年触发一次温暖的厄尔尼诺现象，然后是一次寒冷的拉尼娜现象，但它们并不总是准时发生的，而且每次的持续时间各不相同。上一次厄尔尼诺现象从2023年5月持续到2024年3月，导致那些年创纪录的高温。据NOAA称，拉尼娜事件通常会给美国北部和加拿大带来更寒冷、更潮湿的冬天，而美国南部则变得更温暖、更干燥。拉尼娜现象通常会降低全球气温。

#ENSO中性阶段意味天气更难预测

然而，全球变暖意味着尽管一度有拉尼娜现象，但2025年仍延续了前几年破纪录的高温趋势。比如我们在4月10日《拉尼娜谢幕后的气候变局：美国未来数月干旱风险暗涌》一文中谈及的2月份部分地区气温波动高达100℉，还有4月16日《冬季缺雪叠加春夏连旱，2025年美国种植季节开场缓慢》一文中谈到的美国西部和北部平原干旱的连片。

ENSO中性并不意味着我们未来的天气会平均或可预测——还有很多其他气候模式会产生影响。事实上，根据NOAA的说法，一些陆地地区在厄尔尼诺和拉尼娜事件期间具有可重复的天气模式，因此在ENSO中性期间，天气更难预测。

比如在南美洲海岸，沿海厄尔尼诺现象正在进行中，需要注意的是，这并不是发生在赤道太平洋中部的厄尔尼诺现象的经典（或所谓的典型）形式。根据本周发布的最新NOAA公告，赤道太平洋中东部（用于指定是否存在厄尔尼诺或拉尼娜的海洋区域）的海面温度异常为-0.1℃，即处于中性范围内（-0.4℃至1.4℃）。

上一次太平洋这一部分出现拉尼娜海水温度异常是在2月5日的周报中，也就是两个多月前。尽管官方情况是中性的，但在南美洲海岸附近，秘鲁和厄瓜多尔沿海赤道太平洋的表层水域（称为尼诺1+2地区）仍然比平均水平温暖，异常为+1.2℃。沿海厄尔尼诺现象的影响相对有限，通常会给秘鲁和厄瓜多尔带来大量降雨和高于正常的气温。

#ENSO中性不是气候中的常态

气候中性并不等于气候正常。预计在即将到来的巴西秋季（2025年3月-6月）剩余时间里，海洋表面温度异常情况将保持中性，尽管在部分时段海洋表面温度会出现正异常，但不会达到经典的厄尔尼诺事件的标准；在另一些时段可能出现负异常，但也不会达到拉尼娜事件的标准。中性经常被误认为是正常，但它可能带来厄尔尼诺或拉尼娜的极端情况。因此，在降水和温度方面，在整个季节过程中可能会出现混合信号。

图片来源：NOAA

在2025年的情况下，根据模型的预测，今年秋季巴西南部大部分地区的降水信号更具有拉尼娜特征，降雨量低于平均水平，而在气温方面，信号更像是厄尔尼诺，寒冷天气的频率低于平常。根据计算机建模，NOAA并未排除拉尼娜现象或厄尔尼诺现象在今年晚些时候卷土重来的可能性。但对于2025年4月至6月的季度，报告的概率是7%的拉尼娜，91%的中性和2%的厄尔尼诺。

在5月至7月的季度中，拉尼娜现象发生的概率为11%，中性状况的概率为81%，厄尔尼诺现象发生的概率为6%。在6月至8月的季度中，即冬季期间，拉尼娜现象发生的概率为19%，中性状况的概率为68%，厄尔尼诺现象发生的概率为13%。接下来，在7月至9月的季度中，拉尼娜现象发生的概率为26%，中性状况的概率为59%，厄尔尼诺现象发生的概率为15%。

在8月至10月的季度中，拉尼娜现象发生的概率为31%，中性状况的概率为52%，厄尔尼诺现象发生的概率为17%。在巴西下一季春季，即2025年9月至11月的季度中，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预测拉尼娜现象发生的概率为34%，中性状况的概率为48%，厄尔尼诺现象发生的概率为18%。最后，在一年中的最后一个季度，即10月至12月，拉尼娜现象发生的概率为37%，中性状况的概率为45%，厄尔尼诺现象发生的概率为18%。

总体来看，当前ENSO周期的中性阶段恰似气候系统的"间歇期"，却绝非真正意义上的气候喘息。正如NOAA预警所示，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赤道太平洋中东部虽维持着-0.1℃的微妙平衡，但尼诺1+2区域+1.2℃的异常暖水已悄然改变区域气候方程式。这种空间分异揭示出中性状态的复杂性——它既不是厄尔尼诺的预热，也非拉尼娜的残响，而是多种气候模态角力的新战场。

这种混沌状态带来的预测挑战远超经典ENSO事件。当拉尼娜的降温效应与全球变暖的增温趋势叠加时，北美西部冬季缺雪的异常竟与春季连旱无缝衔接；而当沿海厄尔尼诺的暖池在秘鲁沿海制造暴雨时，巴西南部却在模型预测中显现出拉尼娜式的降水亏缺。这种矛盾的气候信号，恰似NOAA概率预报中逐渐攀升的拉尼娜回归风险（从4-6月的7%跃升至10-12月的37%），预示着中性状态本质上是不稳定的过渡态。这种动态博弈提醒我们，ENSO中性绝非气候系统的"安全港"，任何微小的海洋温度波动都可能打破现有平衡，我们将在动态的天气变化中继续加强观察。